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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椿木(白椿木家具的优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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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椿木(白椿木家具的优缺点)(图1)

姚家小铺和官茅子之间,有一羊肠小道。斜度足足六十多度。爬上去,又是一片新的天地,我们叫它“坡坡頂”。上面是一片不大的荒地,没人耕种。坡坡頂东边的断崖下,就是长有千年古槐的卧龙巷。

白椿木(白椿木家具的优缺点)

坡坡頂是我们的又一乐园。捉蛐蛐,逮蝗虫,扣麻雀,抓长虫(蛇)。夏天,狗尾巴草茂盛的季节,也是我们最疯狂的时候。有一年,邻里传说,坡坡頂上,警察打死了一只狐狸。我扔下吃了一半的饭碗,直奔坡坡頂而去。果然,一群比我消息灵通的孩子,已经把死去的狐狸围得水泄不通。狐狸似乎挺可怜的,肚子一个伤口,血迹斑斑。眼睛半睁,好像在说:“我可是国家二类保护动物啊”!

古新巷是一座堡子,门楼高高大大,一楼一底。底下是出入巷子的唯一通道,两扇硕厚的木质大门一关,足以抵抗任何冷兵器了。楼上是公产,放置巷子玩社火的狮子,龙头,旱船,高跷,锣鼓家伙。南边山墙有一小门,和紧埃门楼的一家人家相通。那家人家是古新巷最贫穷的一户。男人靠“泥锅头”为生,女人是个盲人。家里孩子六个,一女五男。孩子小名依属相而称,叫狗娃猪娃虎娃羊娃。猪娃和我年龄相仿,也是同学。小时候从他家爬上巷子门楼上,玩那些社火行头,乐此不疲。

巷子西头,近临城河,但却被一堵后墙堵死。可能是为防匪防賊的吧。大概是一九五四年,西围墙给拆掉了,巷子后面的城河边上,盖起了农业社的大牲口饲养场“马号”。我们经常去那里看牛马,看铡草,闻那草味,饲料味,马粪味合成的乡土气息。

马号外面,也是荒地。经常有狼出入。有一年夏天,说是邻居段姓房客家的儿子被狼叼了,多亏大人把狼打跑了,救下孩子。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好大了,我还看见过那老兄脖子上有疮疤。

霞家正对我家,坐南朝北,前院有很多椿树。可能是白椿吧,没见过摘香椿叶。但却出一种现在绝迹的昆虫“椿媳妇”。样子十分好看,看起来像穿着红色衣裙,披着姜黄色的披风。我和霞捉来好多。让它们排着队伍,像外国的国家仪仗队一样好看。

霞家后墙,也是紧临断崖。崖底是一片十几亩的果园,种满果树。园子中间有一座和我们家完全不同的西式建筑。这就是远近闻名的马家花园。主人马凌甫合阳人,早年留学日本时就加入了同盟会,出席过孙中山临时总统的就职仪式。解放后,担任江苏省政协常委。和后配夫人长居南京。马家花园是原配夫人居住。马太太十分漂亮,肤色白皙,风度翩翩,待人和气。我们常常爬到她家园子的树上,“偷”果子吃。她总是一笑了之。大不了骂一句:“谁家这崽娃子”?马家的大小姐,是我中学的老师,音乐,文学,造诣很深。文革前,戴着“右派”帽子辅导我们文学兴趣小组。我这浅浅的文学爱好。和马老师的引导,有着直接的关系。和我一同受教于马老师的同学,笔下高手不少,还有成为全国著名摄影大师的同学,文学功底同样非常了得。

马家花园出来,往南几步,就是东关关城的南郭门。我小时候,土城墙,城门洞还都存在。走出城门洞就是乡下了。那时候,交大,兴庆宫公园还没有建设。郭门外抗战时期修的碉堡还没拆除,战争的创伤,刚刚结疤,尚未完全愈合。现在的人看来,简直是如隔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