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衣是什么植物图片(地衣是什么植物可以食用吗)
7月10日一早,深圳市中国科学院仙湖植物园的苔藓专家张力博士正准备去单位值班,发现微信里有一条朋友凌晨发来的祝福:“在7月9日加拿大举行的2021国际苔藓学会(IAB)大会上,您获得GrolleAward(葛洛勒奖),热烈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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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外的惊喜。因为葛洛勒奖是国际苔藓学界的大奖之一,全称为“里克勒夫·葛洛勒苔藓多样性研究卓越奖”(RiclefGrolleAwardforExcellenceinBryodiversityResearch),以20世纪最杰出的苔类学家RiclefGrolle命名,每两年遴选一位获奖者。截至目前,全球共有7位获奖者,张力是第二位获此殊荣的中国苔藓学家。
被很多同行或自然爱好者称为“苔叔”的张力,现任仙湖植物园副主任、研究员,兼任中国植物学会苔藓专业委员会主任、日本《HATTORI》杂志编委等职,在苔藓领域知名度甚高。他入行三十余年,一直从事与苔藓相关的研究和科普教育工作,屡有创新,成果丰硕。
近日,《中国花卉报》记者有幸采访了张力,话题涉及他本人的经历、苔藓基础知识、科研趣事、苔藓在园林园艺方面的应用、保护和如何入门等。
记者:您是什么时候开始决定做苔藓研究的?原因是?
张力:我的家乡在贵州西南部山区,小时候经常上山采蘑菇。其中,就有极其美味的鸡枞菌。
但蘑菇的美味和毒性总是让人痴迷与担惊受怕,当地也不时有人因采食蘑菇而中毒。所以,我从小就对蘑菇感兴趣,尤其想知道为什么有的有毒、有的美味?如何鉴别?
苔藓丛中的一对美丽瘦脐菇
大学毕业时我想考研究生研究蘑菇,笔试和面试都通过了,导师却告诉我,蘑菇方向的研究生招满了,你愿不愿意研究苔藓?
当时我对苔藓的了解和大多数人一样,不就是路边绿绿的小东西么?没怎么注意过,更谈不上兴趣。但当年(1987年)考上研究生机会还是蛮小的,我觉得考上了,机会还是要抓住,至于以后做什么再说,就答应了。
从那天起,我就与苔藓结缘,没想到后来成天和苔藓打交道。“日久情深”,苔藓逐渐变成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记者:什么是苔藓,它有哪些特点?
张力:提到苔藓,你可能会说,不就是青苔吗?其实青苔和苔藓不完全同义。
青苔,泛指长在路边石阶或背阴处体型矮小的绿色植物或漂浮在小溪或池塘中的绿色丝状物,包括藻类(绿藻类)、苔藓、地衣、小型的蕨类和被子植物;而苔藓,是苔藓植物的简称,包含苔类、藓类和角苔类三大类。
某种真藓
苔藓通常体态细小,结构简单,多数身高在数毫米至数厘米,不会开花结果,体内没有维管束支撑。
由于身材矮小,苔藓植物难免给人以“低微”之感。其实,它在全世界超过2万种,是植物界的第二大家族,种类仅次于被子植物。除海洋外,它们几乎遍布世界各地,从赤道到南北极、低地到高山、雨林到戈壁。
在某些生境,它们甚至成为优势物种。我国西南地区海拔两三千米以上的山区,如滇西北和川西山区的针叶林或杜鹃林下的树干、树枝,地面的石头和倒木上,全都长满苔藓,俨然苔藓的世界。
树干上的苔藓群落
杜鹃林下的苔藓群落
记者:对我们人类而言,苔藓有何意义?或者说,它的价值是什么?
张力:“苔”字出现在汉字中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最早是以异体字“菭”出现。从汉朝至今,苔藓一直是文人骚客吟诵的对象。
我们耳熟能详的诗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已深深融入我们悠久、灿烂的文化中。苔藓低调、朴素、顽强、恒久的特性,影响了无数人,特别是那些身处逆境的人。
虽然直接经济用途不大,但苔藓植物却具有重要的生态功能。
在北温带森林、沼泽和高山森林生态系统中,它们对维持水分平衡、减少土壤侵蚀、固碳(主要是二氧化碳和甲烷)及减缓全球变暖等方面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它们是不毛之地的先锋植物,也是很多小型无脊椎动物和昆虫的栖息场所和食物来源,甚至是驯鹿冬季的食物之一。
与维管植物不同,由于它们的叶片多为一层细胞厚,表面缺少保护性的角质层,对空气或水体中的污染物要敏感得多,因而也常作为环境污染的指示植物。
在民间,少数苔藓有药用价值。中国报道的60多种苔藓中最有名的是大叶藓和金发藓(也称土马鬃),前者(也称一把伞)对于治疗心血管疾病有一定疗效。
暖地大叶藓
楔瓣地钱东亚亚种的雌生殖苞
在国内外一些大学和研究机构中,有些苔藓植物被用作模式研究植物,进行分子生物学、基因组学、发育生物学的研究,最常用的是小立碗藓和地钱。
记者:在与苔藓打交道的这么多年中,您有什么有趣(或印象深刻)的故事吗?
张力:我经常到野外科考,采集实验材料和标本。目的地有时挺舒适,但也常去人迹罕至之地。攀登高山、穿越原始森林、露宿荒野,必然伴随各种危险,如迷路、摔跤、蛇虫和蚂蟥的叮咬等。
夜困鹤咀山,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东方日报
1997年11月29日,香港的几份大报刊登了这样的新闻:《东方日报》的标题是“深山摸黑搜标本,通讯照明未携备:五生态研究员夜困鹤咀山”;《苹果日报》则为“港大生等五人采草药困山头,海陆空通宵搜索六小时寻回”,好像发生了重大事件,我也恰巧成为事件的主角之一。
我当时在香港大学攻读博士学位,与嘉道理植物园和香港大学的同行一行5人,于11月27日下午赴鹤咀山进行植物调查。
鹤咀山位于香港岛东南角的鹤咀半岛,背山面海,地形陡峭,森林茂密。山不高,海拔不及400米,山顶有一座电讯发射站,半山有一条公路,通往半岛尽头的香港大学太古海洋研究所。
我们原本计划工作三四个小时,车停在半途,从西侧攀上山顶,再沿东侧下山,到达海边。然后,沿海边走到太古研究所,再沿公路天黑前返回停车处。
可是,当我们抵达海边已近晚六点,天开始黑了。我们当即加快脚步,沿海边往太古研究所方向走。不巧的是,海边并非我们原以为的是平坦沙滩,而是绝壁,不能通过。
于是,只能原路返回(其实并没有路)。
回程更加困难。天全黑了,老虎刺灌丛很密,我们的速度很慢。爬了两个多小时,还在林中,也不知道前方还有多远。大家商量后,为安全计,决定在山上过夜,等天亮后再走。
我们找到一块略为平坦的大石,弄了一些树枝铺在上面,大家轮流躺一躺。午夜后还下了点小雨,温度不太高,又冷又渴又饿,但大家相互鼓励着。
晚上,还看到海警船的强力探照灯老是往我们的方向照,以为是寻找非法入境者(该处当时是非法入境的黑点)。快天亮时,听到直升机在头顶呼呼地飞,但完全没意识到是来寻找我们。
天渐亮,我们往山顶方向爬。其实也就花了半小时左右,出了树林,到了公路,见到不少警察和穿制服的民安队队员,还有导师及同伴的家人,都是来寻找我们的。
见我们出来,大家也就安了心。稍后不少记者围上来,问了些情况,拍了照,狼狈的样子便出现在29日的报纸上。
当时手机还特别少见,我们都没有,所以没办法同外面联系。同伴的家人一直见不到同伴回家,只好报警,便发生了海陆空大搜救。
那天的收获其实不错,采到了一些叶附生苔和一种美丽的孔雀藓。
记者:有哪些苔藓品种,您感到非常有意思,愿意分享给大家?
张力:中国疆域辽阔,是世界上苔藓植物多样性最高的国家之一,全国超过3000种,约占全世界的近15%。
同时,很多居于系统演化上重要位置和珍稀的种类也产自我国,例如爪哇裸蒴苔、拟短月藓、树发藓、球蒴金发藓、黄羽苔、滇西高领藓、兜叶小黄藓、湿隐藓、贵州短角苔等。
兜叶小黄藓
贵州短角苔
球蒴金发藓
爪哇裸蒴苔
这些苔藓一般较为稀有,有些种类甚至先前在野外没拍到过照片。从这些照片中,不难发现苔藓其实颇为美丽而多样。
记者:听说,您“复活”了已“灭绝”近百年的“拟短月藓”,是真的吗?
张力:科学家梦寐以求的事,就是要在科学上有新的发现。具体到植物分类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的研究材料,也就是植物标本。
标本的来源有两个渠道:存放在各个标本馆的标本,科学家自己采集的标本。作为分类学家,我颇看重自己采集的标本,有时甚至感觉像自己的“孩子”。
入行以来,我在国内外采集了超过两万份植物标本,为苔藓拍照超过10万张。
标本来源于科考。科考一方面是发现科学上未知的物种;另一方面是重新发现前人多年前发现的物种,这些物种通常有深入研究的必要,但它们被发现后便销声匿迹,再没人见过。拟短月藓就是个例子。
拟短月藓(徐丽莉绘)
100多年前的1916年,奥地利植物学家韩马迪在云南丽江采到一份苔藓标本。因他本人不是研究苔藓的专家,便送给了芬兰的布鲁塞尔斯,一个世界闻名的苔藓专家进行研究。
经布鲁塞尔斯研究,认定是一个前所未见的新属,也是一个新种,在1929年命名为拟短月藓,并正式发表。比较意外的是,自从它被发现以后,再没有人见过它的踪迹。
因该属的形态结构很特别,很多苔藓学家想再到原产地找新鲜材料来进行深入研究(比如分子生物学研究,就需要新鲜标本)。包括我在内,没有人找到过。
到了2013年,在一份由国家环境保护部和中国科学院联合发布的官方文件《中国生物多样性红色名录——高等植物卷》中,宣布拟短月藓已经绝灭,而且它是唯一一个被我们国家认定为绝灭的苔藓植物。也就是说,这个物种已经不存在了。
颇具戏剧性的是,2012年夏天,我参加了一次赴西藏的科考队,到亚东县,调查高海拔生境的植物。
我清晰地记得那是8月12日下午,我们从海拔约3500米的如丙岗村起步,向村后一座海拔约4500米的山攀爬,沿途采集。
起步阶段由于靠近村庄,干扰比较大。低矮的草坡,加上放牧的影响,物种单调,苔藓也不多,兴趣自然提不起来。
一路往上爬,生境逐渐变好。到了大概4000多米的时候,看到一块石头表面生有一丛颜色鲜艳但很矮小的苔藓。初看觉得是个常见的东西,可能是真藓属的。凑近细看,发现它的孢子体和真藓属的完全不同,我从来没有见过。
当时在野外做了拍摄,并采了一份标本,以便带回实验室深入研究。
回到实验室,在显微镜下观察,结合查阅文献,和同事左勤博士初步确定就是梦寐以求的拟短月藓。但为了准确无误,我们就想把它同当年布鲁塞尔斯研究过的标本进行对比。
当时他研究过的标本被一分为二,一份存放在华盛顿的美国国家标本馆,另一份在芬兰的赫尔辛基大学。后来我们联络了美国国家标本馆,对方把那一份标本寄给了我们。
前后差不多花了两年,到2014年下半年,终于证实了我们的结论,拟短月藓复活了。我们随即于2015年1月,在智利召开的国际苔藓学大会上,对这项成果做了报告。
你可以设想,多年前韩马迪在丽江采的标本,采集地点记录并不清晰,也没有经纬度。加上拟短月藓的植物体实在太小,包括孢子体也就5至6毫米高。你到丽江去找,数千平方千米的地理区域,是不是难过大海捞针。
颇值得高兴的是,据中科院昆明植物所马文章博士和美国加州科学院JimShevock告知,他们于2018年底在四川和青海也发现了拟短月藓的踪迹,令人振奋。
记者:如果将苔藓运用于园林景观、家庭园艺,您有什么推荐的品种吗?具体该怎样应用?有何注意事项?
张力:跨入新世纪以来,苔藓植物在园林园艺方面的应用日益走俏。
一是泥炭藓作为远距离运输的包覆材料以及栽培珍贵观赏植物的基质,比如栽培兰花。
二是苔藓园艺也逐渐成为高端的时尚,小到苔藓生态瓶、苔玉、盆景和花艺,大到立体景观墙、苔藓园,导致市场对苔藓植物的需求量猛增,特别是白发藓、大灰藓、钝叶匐灯藓、东亚砂藓、卷柏藓、卷叶凤尾藓、大羽藓等。
苔藓生态缸
苔藓景观墙
目前市场上供选择的苔藓种类不多,所以在使用时,必须考虑用在什么地方、气候条件如何(温度、湿度、光照)、室内还是室外等等因素。如果用在室内,那可能要加上补光和自动喷淋系统;如果在南方,夏季温度太高,还要考虑降温。
记者:深圳仙湖植物园有观赏苔藓的景点吗?
张力:当然有!
想在植物园欣赏美丽的风景和奇花异卉不难,可是想看苔藓,目前绝大多数植物园还难以满足,但仙湖植物园不会让您失望而归。
仙湖植物园在阴生园和幽溪,分别建有苔藓景观点。在阴生园中央,有一块三四十平方米的斜坡,人工种植和自然生长的苔藓铺满斜坡,配以科普解说牌,是游客欣赏和了解苔藓的理想场所,也是仙湖自然学校(苔藓)专题重要的室外课堂。
2020年,植物园在幽溪下游打造了以展示苔藓为主的景观——幽苔园。自由生长在地面、池边、岩面和树干上的苔藓,在高耸的印度榕和蒲葵树荫下,与水中清丽的睡莲,以及周边多种的阴生植物,描绘出充满禅意的清幽景致。
仙湖植物园幽苔园局部(谢锐星摄)
记者:想靠生产苔藓赚钱,有可能吗?该怎样做?
张力:最近十余年,苔藓植物在园林园艺方面的应用日益增多,需求越来越大。野外采挖毕竟会带来很多问题,进口成本也不低,人工种植就变得前景广阔。
当然,人工种植苔藓,需要资金和技术,也需要选择合适的种类。苔藓种植比苗木种植要求的环境高,通常要在荫棚,要有适宜的温度和湿度。为了产生经济效益,也需要一定的种植规模。
如果种植地点选择理想,温度、湿度合适,苔藓可以直接在户外种植,减少了搭建荫棚的成本。所以最好同乡村振兴结合起来,同时带动老乡致富,是值得探索、鼓励的方向。在这方面有很好的例子。
泥炭藓市场需求量很大,国内市场供应的一部分来自进口,一部分来自野外采挖。在东北林区和西南山区,泥炭藓的采挖就很严重。虽然能给当地少数人带来经济收益,但盲目采挖必然破坏自然环境、引发生态问题。
近十来年,泥炭藓人工栽培兴起,在贵州中部、南部都有人工栽培。老乡们把原来种水稻的土地改种了泥炭藓,除了经济效益增加(是种水稻的两三倍),更大的好处是减少了野外采挖,保护了环境。
贵州南部的泥炭藓种植田
另外,由于苔藓生态瓶和室内苔藓景观的流行,直接促使一些企业转到苔藓的人工种植上。
浙江丽水一家公司就成为了行业的典型。该公司营造了适合苔藓生长的人工环境,生产并销售各种苔藓。除了经济效益不错,生态效益也不可小觑。它们开发的苔藓种植技术,被引入到浙江景宁县毛垟乡,协助当地开展产业扶贫、科普旅游,助力了乡村振兴。
浙江丽水润生苔藓公司的苔藓种植圃
浙江景宁县毛垟乡的苔藓种植基地
记者:苔藓面临哪些威胁?需要保护吗?
张力:经济快速发展导致生态破坏和全球变暖,已威胁到苔藓植物的生存。在中国,过去几十年,由于经济建设、修路、旅游、水体和空气污染、森林砍伐和栖息地破坏,不少苔藓植物的居群已急剧减小,甚至濒临灭绝。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在华南地区常见的紫叶苔,现在已很难发现踪迹。在华南、华东湿润沟谷雨林下常见的叶附生苔,是一类对环境改变极为敏感的类群,细小而美丽,生长在活植物叶面上,它们的生境也在逐渐丧失。可能还有不少苔藓,在我们没来得及弄清楚之前,便销声匿迹了。
叶附生苔
1999年发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名录(第一批)》和2020年7月9日公布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名录(征求意见稿)》中,均未列入苔藓植物。
根据《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名录(征求意见稿)说明》中列入目录的基本原则和补充原则,中国植物学会苔藓专业委员会于2020年8月正式向国家林草局和农业农村部提议,将一些珍稀苔藓种类补充到名录中,主要是泥炭藓属和白发藓属的所有种类,以弥补在苔藓保护上的缺陷。
泥炭藓
爪哇白发藓
因为准确鉴定苔藓需要借助显微镜和专业训练,鉴定到种很困难,所以建议将受威胁严重的类群以整属的方式纳入,便于实施。但至今未见到正式名录颁布。我们衷心期待,苔藓植物能最终收录到新版的《国家重点保护野生植物名录》中。
另一方面,作为不太受关注的植物类别,我们也需要加强对青少年和社会大众的科普教育。让大家多一些了解、多一些认知,就会多一些行动,保护这群细小、美丽且重要的植物。
记者:想了解和学习苔藓知识,您有什么推荐的书籍或网站吗?
张力:苔藓是一个小众的类群,入门书籍不多。过去十多年,有鉴于苔藓科普的难度大,资料缺乏,我们的团队通过举办展览、公众讲座、编写科普读物、在平面媒体和新媒体上撰文等形式,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我们编写的《植物王国的小矮人:苔藓植物》有几个版本,2015年出版的中英文版,附有许多精美的照片,我个人觉得是最好的入门读物之一。
如果有了一定基础,又想认识更多的苔藓,可以参考《中国常见植物野外识别手册(苔藓册)》。还有一些自然类的微信平台,包括仙湖植物园公众号、苔藓之恋等,不时会登载一些图文并茂的推送。
我们出门的时候如果带上一个放大镜,见到苔藓的话就凑近它,然后有些耐心,仔细观察。可能大家会看见一个平常被我们忽视,却美丽且神奇的苔藓世界。
(本报记者李欣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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