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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青(秦柳青 广州淼盛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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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才女不外两类,宦家女与倡家女。宦家女有钱有闲,琴棋书画怡情性;倡家女迎来送往,吟风弄月抬身价。蓬门女与才女无缘,饥寒萤窗夜织素,贫贱江头自浣纱。商贾妇与才女无缘,不念书本念账本,不拜孔圣拜财神。

凤凰台上第一人,闺中领袖李易安。生得好,簪缨世家藏书富,锦衣玉食娇无那,“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嫁得好,才子佳人天作合,诗酒唱和金石缘。“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靖康耻山河碎,逃难夫亡、再嫁匪人、身陷囹圄接踵而至,真个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公元1128年,风鬟雾鬓的绝代才女南望王师,悲歌一曲“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婉约愧杀秦柳,慷慨不让苏辛。同时代另一才女朱淑真相形之下见绌不少。嫁俗吏,心郁郁,玉早殒,诗稿焚。生前无欢身后不安,一阕“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与欧阳修打了千年的版权官司无果。流传于世的多是伤春悲秋之作,“把酒送春春不语,黄昏却下潇潇雨”,“秋声乍起梧桐落,蛩吟唧唧添萧索”,一字一句泪难收,千古伤心断肠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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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莺莺和薜涛,大诗人元稹滔滔情海的两朵浪花。崔元为青涩初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元薜是欢场艳遇,相见桂堂东,名士悦倾城,“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多情才子情多变,元稹对莺莺始乱终弃,对薜涛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莺莺之后有韦丛,薜涛之后刘采春。对这个刻骨铭心爱过的薄情郎,她们哀而不伤怨而不怒,“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看他高官厚禄,看他娇妻美妾,看他繁华落尽,看他黄土一抔。

班昭,班彪之女,班固、班超之妹,班婕妤之侄孙女。班昭一生两大成就:续《汉书》、编《女诫》。《汉书》中的百官公卿表,天文志都由班昭独立完成,《女诫》大力宣扬“夫有再娶之义,妇无再适之文”,她老人家身体力行,守节四十载,红颜悲白发。谢道韫,叔谢安,翁王羲之,夫王凝之,兄谢玄、谢朗等等,小叔子王涣之王徽之王献之等等。谢道韫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少年成名,‘咏絮才’三字千百年来赞誉了千百才女。谢道韫口才尤胜文才,垂绫幛舌战群儒为小郎解围。雄才尤胜口才,三尺青锋杀奸贼,覆巢之下护完卵。

鱼玄机与冯小青十六岁前的遭际相似,早慧能文、家道中落、嫁为人妾、大妇难容。十六岁后则渐行渐远,各走各的独木桥。鱼玄机艳职高张阅尽千人,只落得一声长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冯小青临花照水自恋成癖,“瘦影自临春水照,卿须怜我我怜卿”。二十四岁的鱼玄机因杀死假想情敌被斩首示众,“怅望佳人何处在,行云归北又归南”;十八岁的冯小青感伤《牡丹亭》一恸而绝,“人间自有痴于我,岂独伤心是小青”。鱼玄机少年曾得温庭筠青眼相加传道授业,师生谊?忘年恋?总是佳话一段。小青!小青!汝之缘分何浅之甚!

班婕妤与左芬的夫婿是天下最不专情的男人——皇帝老儿,一入宫门深似海,碧涛青天夜夜心。初进宫的班婕妤“皎洁如霜雪”,也曾与汉成帝有过“裁为合欢扇,团圆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的幸福时光,奈何秋节至,凉飚夺炎热,赵飞燕姐妹宠冠六宫铲除异己,班婕妤惹不起躲得起,自请入长信宫侍奉太后,“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左芬资陋无宠,以才德见礼;体羸多患,常居薄室。晋武帝的羊车过门不入,以才女之清高,竹叶撒盐这等邀宠小伎俩必不屑为。名为贵嫔,实为御用文秘,终日为宫中的红白喜事写诗作赋,华丽冰冷、无情有思。“怀愁戚之多感兮,患涕泪之自零”“嗟隐忧之沈积兮,独郁结而靡诉”才是她孤寂的内心独白。

柳如是与董小宛,秦淮八艳之二。董小宛死缠烂打追冒襄,低眉顺眼甘作妾;柳如是和风流少年谈恋爱,与儒雅老人谐连理。钱牧斋冒天下之大不韪,以正妻之理迎娶柳如是。河东君留存于世二百多篇诗文,“最是西陵寒食路,桃花得气美人中”“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诗词并工风流婉转。董小宛为后人口口相传的非诗非画,乃甜而不腻老少皆宜的董肉董糖,堪羡冒公子,口福艳福双修。董小宛二十八岁为冒家鞠躬尽瘁,她的死成就了冒辟疆风流自赏的《影梅庵忆语》。柳如是四十六岁自缢身亡,她的死保全了风雨飘摇的钱家老小,保全了钱谦益呕心沥血的毕生著述。冒终其一生藐视董,视其为可有可无的华丽点缀;钱从初识便深慕柳,国破后更是敬柳仰柳,执子之手,生死契阔。柳慧眼识人,胜董多矣!

民国旷世才女有三。林徽音,两领域丰功伟绩,三才子仰慕一生。“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是诗中丰碑,国徽、人民英雄纪念碑为碑中史诗。只可惜‘寿’字儿上头缺一点儿,红颜自古如名将,不教人间见白头。

张爱玲,水晶心肝玻璃人儿,一支生花妙笔把沉香屑里的饮食男女挖苦得体无完肤,却对无行文人胡兰成低到尘埃里,从尘埃里开出花来,三年婚姻半生缘尽,生命不过是一袭华美的爬满了蚤子的袍。

‘文学洛神’萧红,短短十载春秋,洋洋百万文字。短、中、长篇小说、诗歌、散文、剧本全面开花,“那边清溪唱着,这边树叶绿了,姑娘啊!春天到了。”许广平跟了鲁迅一辈子,写出的记念鲁迅的文章却远不及萧红的真挚感人。生如夏花,绚丽短促,萧红三十一岁客死香港,“半生尽遭白眼,留得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身先死,不甘,不甘!”

当代文坛才女辈出,铁凝、叶广芩、池莉、琼瑶、三毛等等,更有那壮心不已杨绛女士,《我们仨》一版再版洛阳纸贵,《干校六纪》、《洗澡》笔愈老辣。

还有那盛名难副的,

还有那拾人牙慧的,

还有那泥古不化的,

……

还有我,邯郸学步的。